七個多月後,第一法庭,黃知瑛雙手戴上手銬站在被告的位置上,一名檢察官正在滔滔不絕地向法官陳述她的犯罪事實,她並沒有聘僱律師,也拒絕了公訴辯護人,她認為這一切並沒有什麼好辯解。
「被告,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」
聽到法官的問話,黃知瑛才從神遊狀態回到現實,她看著法官的臉毫不猶豫說出「沒有,都是事實」
「法官大人,被告到現在依然沒有絲毫悔意,我請求法官大人對被告從重量刑,處以法定最高刑責」檢察官看到黃知瑛這麼冷血的反應,便對法官提出從重量刑的意見。
「被告,對兩位被害人的作為,你一點都不後悔嗎?」
「我不後悔」
「你………」坐在下方的金子青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,許恩星趕緊拉著想衝向前的金子青,耐心地安撫情緒。
黃知瑛回頭看了金子青一眼,看著金子青瞪著自己,一副要衝上來將自己撕裂的神情,然後她看到一旁在安撫的許恩星,卻沒有看見林丹穎和李潼悅,就更不用說徐婷怡和金子矜了,她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這珍貴的十年友情,回過身她笑了。
「肅靜!肅靜!」法官拿著槌子敲了三下,全場又肅靜了下來。
「綜合證據及相關證詞,本席宣判,被告黃知瑛擄人、非法禁錮他人人身自由、唆使他人犯罪、性侵害、脅迫他人性侵害等罪名成立,由於被告本人毫無悔意,本庭決定裁以最重刑罰,處二十年有期徒刑,不得緩刑」
法庭的人群在散去,黃知瑛被法警帶著準備離開,這時候金子青上前喊住了黃知瑛,黃知瑛停下腳步看著金子青,許恩星就陪在金子青的身旁。
「姐姐讓我問你,為什麼?」金子青將金子矜親手寫下的三個字拿給黃知瑛看,她知道黃知瑛認得出金子矜的筆跡。
黃知瑛盯著筆記本上的三個字看了好一會,然後對許恩星和金子青說「我不想讓他們兩個結婚」說完黃知瑛就重新邁開步伐,被法警帶離開了。
許恩星聽到黃知瑛的話則是腳下頓了一下,整個腿軟倒了下去,金子青趕緊扶住許恩星,語氣顯得有些緊張「恩星,你沒事吧?」
許恩星看著黃知瑛的背影失了神「是那一天,子矜…………那天是去告訴知瑛她要結婚的消息………….我應該和子矜一起去的……….那天……那天……我和子矜一起去看了婚紗………」
事發當天
「恩星,你先去忙沒關係的,不用一直陪著我,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專案會議嗎?」金子矜和許恩星說完之後就準備下車,許恩星已經請假花了一整個早上的時間在陪她挑選婚紗了,她可不希望許恩星連下午都翹班。
「子青出差前把你交給我照顧,不好好陪你,她會生氣的,到時候又要跟我嘔氣了,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!」許恩星和金子青正在交往,她本來就和金子矜是好朋友,現在又加上金子青這層關係,自然是對金子矜的事格外上心。
「她敢!你放心,如果子青怪你,我一定幫你罵回去,真的不用,你快去上班吧!別把我想得這麼弱,而且知瑛早晚是要知道的,我們還是好朋友,不是嗎?」金子矜抬頭看了下眼前的大樓,想到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黃知瑛,她的心情也不輕鬆,但就像她告訴許恩星的,黃知瑛早晚是要知道的,還不如自己親口告訴她,她肯定會明白自己的。
「真的不用?」許恩星依舊是不死心,又問了金子矜一次。
「你真的是許恩星?不是我妹妹金子青吧?真的不用」金子矜忍不住打趣道,難不成和金子青在一起會被傳染姐控嗎?
「那好吧!今天晚上婷怡可能會晚一些回去,待會你順路買些吃的回去,如果累了就早點休息」許恩星臉頰一紅,終於不再堅持要一起去。
「好,我知道了,你待會上班開車小心點」金子矜下了車朝許恩星揮了揮手。
送走了許恩星,金子矜走到附近的咖啡廳,她記得黃知瑛很喜歡這家店的咖啡,正好可以給她帶一杯過去。
「歡迎光臨」
「Hi,麻煩給我一杯熱拿鐵,一杯熱美式黑咖啡」金子矜見到幫她服務的是熟識的店經理便打了一聲招呼,俐落地完成點餐。
「金小姐今天又來給朋友買咖啡了,我都想當你的朋友了,今天又和朋友約好了?」
「嗯,我朋友特地空了時間給我」
「看你心情這麼好,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?」店經理一邊準備咖啡,一邊和金子矜閒聊。
「我要結婚了」金子矜有些不好意思,紅著臉回答了店經理。
「要結婚了,這是好事啊!恭喜,恭喜,你朋友一定很開心聽到這個消息」店經理又額外從冰箱裡拿了一個小蛋糕,然後一併打包起來「這個是你最常點的蛋糕,今天我招待,就當是祝賀你要結婚的小禮物,好了,來,總共一百七十五」
「謝謝你」金子矜紅著臉接過飲料和餐點,然後付完錢之後就來到黃知瑛任職的公司。
「今天怎麼有蛋糕?」黃知瑛接過金子矜遞來的黑咖啡,臉上掛著快樂又天真的笑容。
「知瑛啊!」金子矜觀察了一下黃知瑛的臉色。
「嗯?怎麼了,你有話就直說啊!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?」黃知瑛將蛋糕切成一小口一小口的樣子,然後叉了一塊遞到金子矜的嘴邊,金子矜知道黃知瑛的意思,便張開嘴巴將蛋糕吃了下去。
「知瑛,我和婷決定要結婚了」
黃知瑛的手頓了一下,本來還很開心的表情頓時收斂了不少。
他們兩個要結婚了,真的要結婚了,所以我沒機會了嗎?子矜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要告訴自己她要結婚了嗎?
金子矜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對黃知瑛造成了衝擊,誰讓他們兩個要愛上同一個人呢?她輕輕地握住黃知瑛的手「知瑛………」
「我沒事,恭喜你們要結婚了,子矜,我去個洗手間,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好嗎?」黃知瑛沒等金子矜回應,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。
「知瑛………」金子矜看著黃知瑛離去的背影感到有些難過,她知道黃知瑛是不想在她面前落下眼淚,但是她同樣明白,勉強來的感情是注定沒有結果的,即便自己在一開始就將徐婷怡讓出來,黃知瑛也不可能會幸福。
「嗚……嗚嗚嗚……」黃知瑛躲在廁所裡,捂著自己的嘴巴,源源不絕從眼眶裡溢出來眼淚,哭得撕心裂肺。
黃知瑛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,理智告訴她,自己應該大方祝福金子矜和徐婷怡,但是情感上她卻做不到,她太嫉妒了,她嫉妒金子矜可以和徐婷怡在一起,嫉妒他們兩個要結婚了,這些都是自己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。
不行,他們不可以結婚,我沒有輸,我不會輸的,婷怡是我的,只能是我的,我不同意你們結婚。
黃知瑛長期壓抑的醋意和占有慾徹底被點燃,她抹掉了臉上的眼淚,決定要阻止兩人結婚,將徐婷怡佔為己有。
慌忙地掏出自己口袋裡的手機,黃知瑛撥了電話「表哥,我想拜託你一件事………」
黃知瑛重新回到辦公室之後,又和金子矜聊了好一會,金子矜看黃知瑛的狀態已經好了不少,這才放下心來,想著黃知瑛還是明白自己的,慢慢就會接受了,只要給黃知瑛更多時間。
從黃知瑛的辦公室離開之後,本來金子矜打算直接回家,但是黃知瑛說要讓金子矜安慰自己,而且再過兩個小時就到下班時間了,必須等她下班一起吃飯,讓金子矜先過去停車場等她,金子矜不想讓心情好轉的黃知瑛失望便答應了,她提著包包走在停車場,突然一個黑影閃到她身後抱著她將她拉到一旁。
「嗯……嗯……嗯嗯嗯……」被對方捂著口鼻的金子矜奮力地拍打在對方的身上,想要試著掙脫對方,但對方的力氣大過她很多,再加上迷藥的作用,最後終於徹底平靜下來。
男子撿起金子矜落在地上的包包,抱起金子矜來到不遠處的一輛車上,將金子矜固定在副駕駛座上,駕著車離開了。
黃知瑛沒有等到下班就請了假,她用最快的速度去附近的各式商店買了些需要的物品之後回到家,客廳裡已經有一個男子在等著她,而金子矜就好好地躺在沙發上。
「人我幫你帶來了,測試不要玩得太過火了,小心你朋友生氣了」男子指著金子矜,男子是黃知瑛的表哥,原來黃知瑛告訴他,想要測試一下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夫是不是真心,所以請他幫忙。
「表哥放心,就是一、兩個小時的事情而已,她醒來我會好好解釋的」
「那好吧!」黃知瑛的笑容讓人很難不信服,男子相信了黃知瑛的承諾,所以拿了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。
黃知瑛回到車上拿來自己剛剛買的東西,然後提著裝著那些東西的袋子,抱起金子矜上了二樓。
她推開儲藏室的大門,然後找到暗門,進入了密室,這裡本來是主臥室,是黃知瑛買房子時預留要和徐婷怡未來共同生活的地方,但後來一直用不上,黃知瑛就將這裡多加了一道牆,原本的房門改成了隱藏式的暗門,徹底封起來,省得自己看了傷心。
黃知瑛先將金子矜放到沙發上,又將自己收起來的棉被等等物品重新拿了出來,快速地整理了一下,這才將金子矜抱到床上,然後從袋子裡拿來工具和所需要的物品,開始將鐵鍊、口枷等等東西安到金子矜身上,處理好了脖子以上,基本上金子矜也就無法逃脫了,黃知瑛將手伸向衣服有些猶豫,但她最後還是替金子矜褪去所有的衣物,將金子矜的雙手反綁在身後,雙腿加上長鍊。
做完了這些,她又簡單的將房間整理了一下,因為接下來她應該會常常來這個房間,都處理好之後,她回到客廳拿來金子矜的手機,將手機對著金子矜解鎖,一映入眼簾,就見到那張徐婷怡和金子矜臉貼臉的親暱合照,兩人的親暱刺痛了她的眼,她本來只是想拿金子矜來威脅徐婷怡和自己在一起,但這張照片實在太過刺痛她的心了,她突然有了一個很邪惡的念頭,她要讓徐婷怡以後再也不敢靠近金子矜。
入夜之後,徐婷怡看金子矜一直沒有回來有些擔心,不停地撥打著金子矜的電話,但始終都沒有收到回應,突然她收到金子矜傳來的短訊,急忙點開來看,照片裡是金子矜全身赤裸趴在一張床上,明顯是被人給囚禁了起來,徐婷怡急得立刻回撥了電話。
「子矜,子矜,你不要嚇我,你在哪裡?」這次電話被接通了,徐婷怡焦急地詢問著。
『她還沒醒』
徐婷怡彷彿被雷打中一樣愣在原地,這個聲音的主人她再熟悉不過了,但這時候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不確定地問了一句「知瑛姐?」
『婷怡,來我家吧!你就會見到她』
「知瑛姐,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」
『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,不准報警,也不准帶其他人來,如果你還想見到她的話』
「知瑛姐,你想做什麼?」
『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麼』
「我馬上過去,你等我過去,在我過去之前什麼都不要做」黃知瑛低沈的嗓音讓徐婷怡再也冷靜不下來,她恨不得自己現在馬上就飛到黃知瑛家。
二十分鐘後,黃知瑛終於等來了徐婷怡,徐婷怡一踏進客廳就急著尋找金子矜,但是她找不到,四處都沒有金子矜的蹤影。
「子矜在哪裡?子矜在哪裡?」
「子矜被我藏起來了,如果想見她就讓我幫你把這些戴上」黃知瑛將拿來的項圈和鍊條扔到桌上。
「先讓我見子矜」徐婷怡盯著黃知瑛。
黃知瑛知道徐婷怡沒有見到金子矜不會甘心「那就見見吧!見了你就會心甘情願留下來了」
黃知瑛領著徐婷怡來到儲藏室,她讓徐婷怡把密室的門打開,然後趁著徐婷怡見到金子矜那最無防備的一瞬間,拿出事先預藏在口袋裡那摻了迷藥的手帕摀住了徐婷怡的口鼻,徐婷怡掙扎了幾分鐘後,身體終於徹底軟倒。
黃知瑛將徐婷怡扶起來,將她帶到二樓的客房,依樣畫葫蘆地給徐婷怡褪去了衣服,將徐婷怡禁錮在房間。
「你要是願意自己戴上、自己留下來該多好,不過我本來就不覺得你會乖乖聽我的話」黃知瑛在替徐婷怡戴上口枷之前,在徐婷怡的唇上留下一個吻,等結束這個吻,她才將口枷塞到徐婷怡的嘴裡上了鎖,金子矜和徐婷怡就這樣同時落到黃知瑛的手上。